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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儿读物

Black Beauty – Part III

22. 再见老朋友(Poor Ginger)

有一天,一个公园里有音乐演出,公园外停了很多马车,Beauty 的马车也在那里等着。这时,一辆破旧的马车从他身边驶过,停在他的前面。那是匹栗色的老马,毛发斑驳,瘦骨嶙峋,膝盖弯着,四条腿轻微地颤抖着。

Beauty 正在吃草,有一点草被风吹了过去,那匹可怜的老马便伸出长长的脖子,把草捡起来吃完了,又回头看着Beauty的方向, 希望风再吹来一点干草。她的目光如此迟钝无神,Beauty 忍不住多看了一眼,觉得以前在哪里见过。这时,她突然说话了,“Black Beauty, 是你吗?”

是Ginger! 她变化真大啊!曾经那么细长光滑优美的脖子如今已变僵硬;曾经那么笔直的四条腿如今已肿胀不堪,关节突出;曾经洋溢着那么多青春活力的脸,如今却写满愁苦和磨难。她不停地咳嗽着,消瘦的身体起伏着。

Beauty 稍稍凑近她,听她讲起自己的遭遇。

Ginger 在Earlshall 休整一年后,他们觉得她可以恢复工作了,就把她卖给了一位绅士。一开始,她的身体还不错。可是当她经历了一次长距离的奔跑之后,她的老毛病又犯了。休息治疗了一段时间,她又被卖了。就这样,她被转了好几手,而买家越来越差。

Ginger 现在的主人拥有好多马和马车,把他们出租出去。当他发现Ginger 身体的毛病后,觉得买亏了,就把她放到最差的马车组里,那里都是快要用废掉的马,比别的马更容易被鞭打和恶待。那个租下她的男人因为每天都得付钱,更加倍地使用她,星期天也不让休息。

Beauty 说,“记得以前,当你被恶待时,你会反抗的。”

“是的,”Ginger 说,“我后来也反抗过一次,但是没有用。人类是最强壮的。而当你碰到内心残酷的人,你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忍耐,无休无止的忍耐。我真希望早点死去。我见过死去的马,我确认他们不再痛苦了。”

Beauty 听了非常难过,可是他不知说什么好,只是把鼻子凑了上去。Beauty 相信Ginger 看见他还是挺高兴的,因为最后她说,“你是我唯一的朋友。” 这时,Ginger 的马夫回来了,把她带走了。

这以后没过多久,有一天Beauty 站在马车广场等生意的时候,他看到一辆马车载着一匹死马经过。马的头从车尾悬吊着,舌头里慢慢渗出血。还有那双眼睛,Beauty 不敢细看,太可怕了。那是一匹栗色马,有着细长的脖子,前额上有一缕白色的条纹。 Beauty 相信那是Ginger, 他也希望是,因为这样Ginger 的痛苦总算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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