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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儿读物

Black Beauty – Abstracts

受训一结束,大约三四岁的时候,Beauty 就被卖到了Gordon 先生家,Birtwick 庄园。Gordon 先生是个富有的乡绅,他的家很大,马厩也宽敞,里面养着很多匹马。马槽非常干净,草料松软,散发出甜美的青草味道,那里简直就是马的天堂。

照看 Beauty 的马夫(groom)叫 John Manly。他在Gordon先生家工作十四年了,成熟稳重,仁慈厚道,深得Gordon 先生器重。Beauty 到来的第二天一早,John 就开始仔细准备妥当,骑上Beauty 去遛马了。一开始慢慢走,然后小跑,最后奔驰,John一点点琢磨熟悉着Beauty的性情。遛马回来, John 对Beauty 非常满意,向主人Gordon 先生报告说,Beauty轻快得像头鹿,反应也细心机敏(as fleet as a deer, and has a fine spirit, too)。轻轻一碰缰绳,就能领会你的意思。

第二天,Gordon 先生亲自去遛马了。Beauty 想起妈妈的家训,一丝不够地揣摩着执行着Gordon 先生的每个指令。而Gordon 先生本人也是县里最好的骑手呢。当他们回来的时候,Gordon 太太正在门口等他呢。“这马怎么样?”她问道。“从来没骑过让人如此愉快的马。”Gordon 先生非常满意。Gordon 太太说,他确实相当英俊帅气,还有张仁爱聪明的脸(kind and intelligent face), 那就叫他Black Beauty 吧。

John 非常喜欢 Beauty,甚至以他为傲。Beauty 也越来越喜欢John,因为John也似乎完全懂得马儿的所有感觉似的。John的帮手,James 也是个好人,和John 一样温和善良。Beauty 在这个新家里快乐地生活着。

Beauty 很快就认识了几个新朋友。Merrylegs, 他在这里十二年了,老成持重,深得Gordon 先生一家人信赖。据他介绍,Gordon先生和太太非常仁慈慷慨,全英国再也找不到比Birtwick 庄园对马更好的地方了。

Ginger, 是一匹美丽的栗色的母马,可是脾气很坏,有踢人咬人的坏习惯,据说是因为从小一直被虐待的缘故。一开始,Ginger还咬过 James的胳膊。可是James没有惩罚她。虽然胳膊打着绷带,依然耐心地照料她。一段时间过去,Ginger 慢慢地变温和了。她和 Beauty总是被安排共拉一架马车,慢慢得彼此成了最好的朋友。Merrylegs 一直都是温文尔雅快乐安详的样子,人人都喜欢他。

可是美好的生活也有波澜。一个冬天的早晨,John 和 James正在马厩里干活,Gaodon 先生突然来了,手里拿封信,一脸严肃。原来Gaodon 太太的兄弟(Sir Clifford Williams),想找一个年轻可靠的马车夫,每周付十八先令 (薪水算很高了),管吃住,还有个帮手。Gaodon 先生 来和 John 商量,想把这个好职位推荐給诚实稳重聪明勤快的年轻的James。John 虽然舍不得,可是为了 James 的前程,欣然同意,而且在James 履新之前,还要抓紧对 James 的培训,教会他赶马车。

James还没离开,他的继任Joe Green 就被安排来了。主人希望他能赶在 James 离开之前,尽可能地多学一点。Joe Green还是个孩子,只有十四岁,可是他自己很想来,John 就慷慨地给了他这个机会,虽然一开始John自己会更辛苦一点。Joe 是个善良快乐的阳光男孩,工作的时候常常吹着口哨。两个星期过去了,Joe 对新工作适应的还不错。Joe 的父亲也常过来帮点小忙。

James 的最后一天终于来了。James 很伤感,对John说,“我就要撇下生命中曾经最珍贵的一切,我母亲,你,仁慈的主人和太太,还有这些马儿。而新地方,我一个人也不认识。要不是为了母亲,我真有点舍不得离开这里。” John 安慰他说,“谁第一次离开家都会难过的。但是,你在新地方会很快交到新朋友。而且,如果你干的好,我相信你也会的,有更好的发展,你母亲会为你骄傲的。” John 的这番话说得太好了,适合于每一个离家远行的孩子,不是吗?

Beauty 在 Birtwick 庄园幸福地生活着,深得主人们的宠爱。他还救过主人的命。有一次,他 随Gaodon先生和John外出办事,回来的路上遇上了暴风雨,将要走上一座桥时,他无论如何也不肯过去。正在僵持的时候,前面忽然桥塌了。Beauty 救了Gaodon先生和John两个人的命。Gaodon先生感慨地说,人固然聪明,善于思考,可动物不用思考,却能做出正确的决定。

还有一次,Gaodon 太太得了急病,John 骑着Beauty 连夜去镇上请医生,一路狂奔。终于Gaodon 太太得救了,可Beauty 却大病一场,差点死去。而James 也曾从旅馆失火的马厩里冒死就出过Beauty 和Ginger。在 Birtwick 庄园里,主与仆,人与马,都有着深厚的情谊。

可是,可是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一场离别就要来了。先是不时地传来 Gordon 夫人生病的消息。医生频频出现在Birtwick 庄园里。Gordon 先生的脸色越来越忧虑。最后,终于传来最坏的消息,医生说 Gordon 夫人必须尽快离开Birtwick 庄园,到气候温暖的国外旅居两三年。这消息好像教堂的丧钟一样在Birtwick 庄园传播开来,每个人都很难过。可是 Gordon 先生立刻开始准备搬家了。大家各奔前程。

Beauty 和Ginger一起被卖給了Gordon 先生的朋友,Gray勋爵。John把他们送到了Earlshall Park,这是Beauty的第三个家。勋爵的房子非常豪华,马厩也很气派。可是勋爵夫人非常冷酷无情,酷爱时尚,要求所有的马都得戴支头短缰,迫使马的头高高昂起来,这让Beauty 和 Ginger 痛苦不堪。

Ginger 不堪痛苦,撂了撅子,大闹一场以后,就被打入了冷宫。这时勋爵的儿子George 看上了 Ginger 身上的烈性 (high spirit),开始用她打猎。George 年轻好胜,对马也不体贴,经常逼着Ginger 在打猎中跑在最前面。Ginger 不服输,拼命地在赛马中进了前三名,可是她的背因此受了伤,身体也垮了。

Beauty 也出了意外。有一次,Beauty 因公事外出,骑他的马夫因为喝醉了酒,深夜赶路,没注意到Beauty 蹄子上的一只马蹄铁松掉了。在粗粝的石子路上,Beauty蹄子受了伤,流着血,钻心的疼痛。终于Beauty 跌倒了,摔伤了两只膝盖,留下了终生的伤痕。马夫也摔死了。

Beauty 的膝盖全愈之后,被圈到一片草地上,在那呆了一两个月。那里没别的动物,也没工作可做,他觉得很孤独。一天早晨,大门一开,亲爱的Ginger 也被圈了进来。老朋友相见,他们都很高兴。可是很快他们就意识到生活的残酷。他们都不再是年轻力壮的时候了。Beauty的身体因一个醉酒的人残疾了,Ginger的身体被一个傻瓜用垮了。生活更多的磨难就要开始,他们的马生要走下坡路了。

不久,Gray 勋爵和和马夫长来了。Beauty 和Ginger 安静地站在酸橙树下,等待着命运的安排。

Gray 勋爵仔细地检查了他们的身体,有些懊恼地说,“花了三百磅买来的两匹马,还没用多久,就打水漂了。我最难受的还是对不起老朋友Gordon先生啊,他是想給这两匹马找个好归宿才卖给了我。这匹栗色马,我们再养一年看恢复的怎样。这匹黑色马,很遗憾,必须得卖掉,我们的马车不能用膝盖有伤的马。”

很快,Beauty 被卖到一家开出租的马行。在马行里,Beauty 被出租給各种各样的人,有好人,有坏人,也有人甚至根本不会赶马车。以前照顾驾驭Beauty 的马夫几乎是全县最好的。可现在,作为一匹出租马(job horse),Beauty因为脾气好、可信赖,反而经常被派給那些最粗心、最不懂马的人。 Beauty 的日子真是今非昔比,大不如前了。

后来,Beauty 被一个最喜欢他的租客,说服马行老板,卖給了他的一个朋友。这是Beauty 的第五个家。主人还不错,可是照顾他的马夫却不守规矩,把主人給Beauty 买的燕麦偷运到自己的家。Beauty 的身体也因为没有足够的营养,而越来越虚弱。后来偷燕麦的马夫被关了两个月。主人经历了马夫的背叛,不胜其烦,决定不再养马了。

在马市上,Beauty 幸运地遇到了他最喜欢的主人 Jerry。Jerry 在伦敦拉出租马车,家境并不富裕。可是他有个幸福的家,夫妻和睦,一双儿女非常懂事又可爱。Beauty 被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在这里幸福地生活了三年。可是天有不测风云。伦敦的冬天特别寒冷。Jerry 因为经常在寒夜里露天等客,得了肺病,按医生的要求,再也不能开出租了。Beauty 被卖给了开面包房的老板。Jerry想Beauty跟着这个老板 应该不愁吃的,活儿也不会太重。

面包房的老板人不错,可是他手下的工头却很苛刻,总是在马车上货的时候加的满满的,马夫抗议也没用。日复一日超载繁重的工作,让Beauty 干活越来越吃力。终于老板买了一匹年轻的马取代他。Beauty 又被卖給了一家挺大的出租马车行。

Beauty的新主人叫 Nicholas Skinner,Beauty 永远也忘不了他。他有黑色的眼睛,鹰钩鼻子,满嘴牙齿好像斗牛犬。他对手下的车夫们很苛刻,车夫们对马也很苛刻。Beauty的马夫把鞭子末尾绑着一个尖锐的东西,经常把Beauty 打出血。Beauty 拼尽全力地干活,可还是常常被鞭打。他想起Ginger 说的话,马是斗不过人的。他只希望自己像Ginger 一样,早点死去,了结痛苦。

有一次,Beauty 的马车拉了一家四口,还带着很多行李。上坡的时候,实在体力不支,Beauty摔倒在地上,连警察都惊动了。后来Beauty 被送回了家。主人请蹄铁匠给他检查身体。蹄铁匠说,“他一丝力气都没有了。十天后就有个马市。如果在这十天里,你让他吃好,休息好,恢复好一点,也许还能卖个好价钱,至少比光卖一张马皮值钱。”十天之后,Beauty身体恢复了一些,又被带到了马市上。

这是最后一次Beauty 被带到马市上。他环顾四周,周围待售的马都是老弱病残。而买卖马匹的人们,看起来比这些牲口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们大多也是老人了,又老又穷,期待着花个几磅钱买回一匹老马,能帮忙运点木头或煤炭。有些人看起来冷漠无情,贫穷和困苦早已把他们磨砺成铁石心肠。可也有些人,虽然衣着破旧,面容依然和善仁慈,声音温和,令Beauty 信赖和向往。

一位面容慈善的老人,带着一个男孩走过。Beauty 赶快往前支起耳朵,扬起头,努力打起精神,期待地看着老人。老人是个内行,虽然Beauty 状态不佳,老人还是看重了他优良的品种,以5磅成交,买回家调养再卖。

爷爷让男孩Willie 负责照料Beauty。Willie 很为自己的职责骄傲,认认真真地照料着Beauty。优质的食物,充足的休息,适度的运动,柔软的草皮,都让Beauty 的身体和精神很快地恢复起来。爷爷决定要給Beauty找一个安静优雅的新家。

一个夏天的早晨,爷孙俩带着Beauty 来到他的新家。新家的主人是三位优雅的女士。她们似乎还算喜欢Beauty,可是有一位看见Beauty 膝盖上的伤疤,有点担心他是否稳重安全。爷爷说,“他的膝盖确实折断过。但是我们不知道他为什么跌倒。这很可能是马夫的错,而马一点错都没有。在我看来,他很安全。如果你们喜欢他,可以试用几个星期。你们的马夫会知道这匹马到底怎么样。”

第二天,马夫过来給Beauty 清洗身体。他看到Beauty额头上有颗白色的星星,认出这是Beauty。原来他就是当年还是个孩子的Joe。Joe和Beauty 都非常激动,又见到老朋友。Beauty的新主人Ellen 小姐听说这曾经是Gordon 先生的Black Beauty,说,“我会写信給Gordon 夫人,告诉她他们最爱的马现在到我们家来了。她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现在,Beauty 在这个快乐的新家已经生活一年了。Joe 是最好最仁慈的马夫。Beauty 的工作轻松愉快。他的身体和精神都彻底恢复了。女士们保证永远不会把Beauty再卖給别人, 所以Beauty 再没有什么可害怕的了。他的磨难结束了,他终于回到了最后的家。

虽然有时候,他会想象着自己还在Birtwick 的果园里,和老朋友们一起站在苹果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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